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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來看著「意識的探險」這本書,主要重點放在「面向心理學」、「源頭自己」、「核心自己」、「焦點人格」、「事件地平線」、「白洞般的地球經驗」、「實習神明」...等觀念的探討。其實這也是賽斯資料主要論述的其中一環,將所謂的源頭、大我與一切萬有的關係做細微的討論,若是了解近代宇宙論的人,應該也對於黑洞、白洞的基本概念不會感到陌生才對。


賽斯資料對我來說是一種知識吸取與想像力的延伸,在許多時刻,我總是以一個質疑的態度與觀感在檢視著這些論述,即便站在一種冷眼旁觀的角度,我還是偶而報以興趣來閱讀這一塊科幻學說。還是要引用莊子的話來說:「 六合之外,聖人存而不論;六合之內,聖人論而不議。」,對於賽斯資料或者其他流派「刻意」將神秘的未知領域鉅細靡遺的解說,我都認為那是無助於個體的進展與修為,不是常聽到真理、天道無須外求,重點都是要回歸自我,這種說法無論是任何宗教、哲學甚至新時代觀點都是一致的,卻也都是彼此否定。所有的流派、團體都以自身的信仰為依歸,撇除了其他通道昇華的可能性。然而,那個未知的境界之所以未知是因為我們沒有任何捷徑、方法或肯定而一致的技巧可以貫穿抵達,相反地,完全都屬於各說各話、莫衷一是的狀態,因此,莊子也才會提出這樣的基調,也就是
不知為不知」,去承認自己的無知,更不必特別抓住一種理念完全投入信仰,硬要說自己已經知道天大的秘密、奇蹟的真理。因為信仰這件事是很危險的,當與自己的信念、理智牴觸時,自我的調整將更加費時耗工,終究還是要修正基本敘述。

當然啦!完整投入不帶有任何質疑的信任是很棒的,但這就是宗教的力量,也正是剝奪個體性獨立思考、修行能力的絆腳石,當我們看著宗教界裡的「偶像」們各具形象、獨一無二地存在時,可曾想過他們都是依靠自己去開創出那樣的成就、成績。說到底,我並不想成為佛陀、基督、達摩、奧修、克里希那、賽斯、查拉圖斯特拉甚至是老子、莊子,他們都是一個曾經的象徵過往,是種符號、圖騰,對我的意義只是特定存有的代表,不可能是一生必然謹守至死的源頭。

這本「
意識的探險」所講到的面向心理學,最主要的概念那便是我們目前存在的自我(意識加上軀體以及這個自我認知的可能延伸),其實是來自於「源頭自我」,而這個「源頭自我」是非常龐大並且處於時空之外,「他」是透過能量波的傳遞,在許多時空中產生出「核心自己(包含了無意識的自我),在地球上有感官意識的人類,就可以說是有聚焦成型的「焦點人格」,這個「 焦點人格」是很難也鮮少解悟到「核心自己」與「源頭自我」的關係,而「源頭自我」所產生的所有事件可能,都瀰漫在整個時空範疇之外,只有在「事件地平線」上的事件才會從「可能」轉為「實現」,也才說這個「焦點人格」本身是「實習神明」,那個真本的神明來自於「源頭自我」,這些事件可能的誕生,都是透過「白洞般的地球經驗」不斷地供給,所以才會說這一切都有無限種可能,導引回來就是所有的「面向心理學」都可以根芽自一個大我源頭。作者提到「白洞般的地球經驗」,其實只是拿黑洞、白洞的理論來解釋這段意識本體的觀念,據所知,黑洞是會吸進所有一切甚至是光,在進入黑洞奇點前,所有的時間都會變得越來越緩慢,越接近核心,所有的時空就會越朝向凍結狀態。這也可以轉而解釋成是沒有時空感的一個境界;而白洞剛好是一個相反的情況,若黑洞是 Shrink ,那麼白洞就是 Source, 可以將時空感釋放出來,並且誕生出所有無限。拿這樣的比喻其實是很好的範本,用來解釋這樣的概念再好也不過。

我會將這樣的理論視為一種
作者自我想像創作的漂亮成果,從另外的角度看來,她已經為自己寫下不朽,在黑洞理論持續發展的今天,連史蒂芬霍金都推翻自己多年前的說法,就在最近幾年,他又有新的發現與論證:「“如果你進入一個黑洞,你所承載的物質和能量將被返回我們的宇宙……它已經被撕裂,但包含了所有你的信息,只是不再被我們輕易辨識。”“新的理論經過進一步推測還將得到另一個結論︰它意味著,黑洞不再可能幫我們通向其它的宇宙,或者通向我們宇宙的其他角落──這是霍金以前提出來的說法。”羅伯特‧曼說。“我很抱歉,我讓科幻愛好者們失望了。”霍金在演講中這樣說

便是說,之前霍金認為經過黑洞的壓縮轉進消逝,所有一切會進入另外的宇宙空間去,又會從另一端的白洞誕生出現,不過也牴觸物理界中「信息守恆定律」,一旦連信息都被黑洞吃掉,我們又怎麼能預知未來呢?那麼我們根本就不可能看到有恆星被黑洞吃掉的可能遺跡,那樣的理論會導致天文觀察的矛盾。只是我也真的不懂,
霍金的腦袋瓜裡面到底都在想些什麼,這些科幻竟然能夠這麼邏輯理性的被推導出來,遠遠超越許多科幻創作家的奇幻價值,因為霍金的研究與說法即使有誤,也是那麼地實在不虛

再者,當我看到「
意識的探險作者在接近末章時所寫的:

因為我們被困於存在的勝利與我們對之前及之後所發生的事的無知的悲痛之間。如果在任何一刻,我們都永遠存在,那麼我們為什麼無法知道?然而,即使在那時,我也了悟,至少到某個程度,我們決定性的、清晰的身體焦點依賴我們的遺忘。如果我們覺知所有其他同等有效的片刻,我們又如何能體會此刻的可貴私密性?我們會不會以同樣方式好好品嚐我們的時光,或過度沈溺、沈醉?」

「不要害怕思考或感受,尤其是具攻擊性的思想或感受,是很重要的。

我不相信,藉由否定肉體,我們會變得越有靈性,或藉由『不』去用我們的這種意識,我們能擴張我們的意識,或希望我們面對這世界閉上眼睛,我們會更清楚地看到另一個世界。

因為有時候,我們發現有意識的決定和深思的自由太過分了,而渴望『退回』我們想像的無意識的至樂。


所有的自然都是好的,只有我們除外(人類);我們是大自然的一個污點,仍然倖存的那個錯誤。

從我節錄的這幾段話,就可以肯定作者在自我理性上的探索都是非常清楚、根據的,然而也包含著很大的矛盾,特別是她說人類是大自然的一個污點,這與前面所說「源頭自我」的整體觀十分疏離。她也提到為什麼我們都無法感知到超越生死、時空的覺察呢?的解釋是有其合理性,但就如同我前面所強調的,無知就承認無知,去認一個無法理解、感受的論點,難道就真的可以發現真理嗎?如果最後發現的事實跟這個理論背離、矛盾,豈不可笑!所以我當作是科幻小說在看賽斯資料珍羅伯茲的創寫也就不足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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