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突然浮現一個景象畫面,那就是自己熟悉的台北市完全空無一人,走在這樣的大街上的感覺,是孤寂的。
在影片印象中,有兩個場景畫面是這樣的,一部是出現在湯姆克魯斯演的「香草的天空」;另一部則是基努李維演的「魔鬼代言人」。他們都曾經走在一個無人的城市大街上,而且是陽光傾洩的早晨。那畫面一直印記在我的腦海裡久久不去,也因此能夠在經過這麼久的時間,還是可以馬上想起。
昨天一個人坐著公車、戴著耳機、看著手上的「野火集」,卻突然失神。經過南湖大橋時,驚覺夕陽照射的美麗,右手邊的台北 101 屹立著,讓這一切變得非常堅定卻又有點魔幻味。想起自己已經來到這個台北城快要六年,自己的人生花了 1/6 以上的時間在與這個大都市相處,卻發現對它好陌生。今早在床上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所有的場景畫面都失去了人的蹤影,我走在內湖瑞光路上、市政府旁的三越廣場、火車站底下的捷運大道、一直都會有滿滿人潮的光華商場、還有西門町、士林夜市、淡水老街...走著走著都沒有半個人影,但那道清晨的光卻尾隨著沒有離去,就像昨天的那道夕陽。
呼喊著所有人的名字,完全沒有回音!呼喊著自己,卻喊到快哭了。爬上十八標、中山高、環東大道、市民大道...張開雙手卻沒有任何車影經過,一整個夾帶著驚嚇在跑,連空氣都漸漸地變得稀薄,唯一剩下可以依靠的竟是腳上那雙鮮紅色休閒鞋。
這感覺好諷刺!同樣一個人,面對著家鄉那片空曠田野,就算騎著車在無人道上狂飆,也從來沒有這般嚴重孤寂過。也許我的心是活在一個人的台北,在這城市,我的身體跟靈魂活在不同次元卻有同樣物景的時空中。人們從來沒有進到那個 original heart city of mine.
妳在哪裡?還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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